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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阳国志校补图注

  《华阳国志》是中国现存最早而又基本完整的一部地方志书,是由[东晋]著名史学家。我国历史地理学的开创者常璩编纂的。

  《华阳国志》成书于公元355年之前,记载了中国今四川、云南、贵州三省及甘肃、陕西、湖北部分地区之远古典籍、神话、传说、沿革、地理、风土及人物史事。其时间则从上古直到[东晋]初年,即所谓“肇自开辟,终乎永和三年(公元347年)”。全书共十余万字,分为《巴志》、《汉中志》、《蜀志》、《南中志》、《公孙述、刘二牧志》、《刘先主志》、《刘后主志》、《大同志》、《李特、雄、期、寿、势志》、《先贤士女总赞》、《后贤志》、《序志并士女目录》等十二卷。第一至四卷以各区地理为主,相当于纪传体史书中的地理部份;五至九卷则按年代顺序叙述了西南地区的公孙述、刘焉父子、蜀汉、成汉四个割据政权以及西晋时期的历史,相当于纪传体史书中的本纪部份,但更详;十至十二卷则记载了历代的名人,相当于纪传体史书中的列传部份,但较略。常璩首创历史、地理、人物综合编定方志的体例,一扫方志“述而不作”、“史地人分家”等弊端,对以后历代地方志的编修,影响极为深远。  常璩本人生长在四川,为官在四川,见闻广博,资料熟悉,认真吸收了前人成果,所以他编的《华阳国志》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。加之编纂得法,内容充实,议论诚笃,结构严谨,历来被人们所推崇。宋代吕大防谓“蜀记之可观,未有过于此者”;清代廖寅则谓“后有修滇、蜀方志者,据以为典”。历代多数史学家都认定为地方史志之佳作。直到今天,《华阳国志》仍是我们了解中国西南地区古代历史的最重要的典籍。   


  《華陽國志》是一部有影響的歷史、地理著作,《四庫全書》入史部載記類,近人則往往將其劃入地方志中,並被譽為我國現存最早的方志之一。

  作者常璩(約公元二九一—三六一),東晉蜀郡江原(今四川崇慶)人。自後漢迄晉世,常氏世代為官,為江原巨族。常璩少年時,得遍讀先世遺書,頗負才名。氐人李氏在四川建立成漢政權以後,注意網羅舊家大族。李期、李壽之世,常璩任成漢史官,獲讀宮中圖籍版檔,曾撰《梁益二州地志》、《巴漢志》、《蜀志》、《南中志》等書多種。東晉永和三年(三四七),桓溫伐蜀,璩與中書監王嘏等勸李勢降晉。入晉後,因受歧視,不復汲汲仕進,乃懷憤裒削舊作,為《華陽國志》。

  《華陽國志》十二卷,分為兩大部分,前四卷《巴志》、《漢中志》、《蜀志》、《南中志》為地理之部,所涉及的疆域,北起今陝甘南部,南到今滇南和滇西南邊境,西起今川西地區,東至長江三峽地區。後九卷是對我國西南地區重大歷史事件和人物的記載,從遠古蠶叢、魚鳧的傳說時期起,至東晉咸康五年(三三九)止,其敘述的側重點,則在公孫述、劉焉據蜀時期,三國蜀漢時期和氐李成漢統治時期。  此書體製完備,資料豐富,考證翔實,文筆富贍。草創始就,即倍受重視。范曄著《後漢書》,裴松之注《三國志》,曾大量採取其文,後來崔鴻著《十六國春秋》、酈道元注《水經》、劉昭注《後漢志》,凡涉及西南史地者,亦無不盡量吸收《華陽國志》的成果。從《隋書   


  (一)常璩身世與其撰述動機。

  (二)原著撰述過程與資料依據。

  (三)原著之優缺點。

  (四)原著流行情況。

  (五)宋代刻本與校勘工作。

  (六)明代刻本、鈔本與校勘工作。

  (七)清中葉刻本與校勘本。

  (八)道咸以來之翻刻與校勘。  (九)舊刻遺存問題與此次整理目的。

  (十)校勘述例。

  (十一)闕文輯補述例。

  (十二)繪圖述例。  (十三)注解與標點述例。

  (十四)附錄蒐輯述例。  研討西南古代史地,屢須檢覈《華陽國志》,然學者每以未有善本,殘闕訛奪,影響文義為憾。今在四川大學歷史系師生的協助下,蒐討舊刻,博徵群書,勘正原文,補其殘闕,施以標點,分段加注,插繪地圖,期於解決舊刻遺存之問題,便于讀者使用,稱為《華陽國志校補圖注》。茲將常璩原著特點,歷代鈔刻情形,與此次整理工作過程、方法、著力之點及存留問題作一說明,藉當敘例云爾。

  (一)常璩身世與其撰述動機常璩字道將,晉世蜀郡江原縣人。江原常氏為巨族,頗多治學藝、擅文辭、喜著述者。四世紀初,因蜀地農民起義,當地士族紛率其部曲客戶流轉遠徙他鄉。常氏以常寬為首領,從杜弢等東走荊湘。璩時尚幼,家較貧,未能遠徙,隨族結   


  巴志一昔在唐堯,洪水滔天。鯀功無成,聖禹嗣興,導江疏河,百川蠲脩;封殖天下,因古九囿以置九州。仰稟參伐,俯壤華陽,黑水、江、漢為梁州。厥土青黎。厥田惟下上。厥賦惟下中。厥貢璆、鐵、銀、鏤、砮、磬、熊、羆、狐、狸、織皮。於是四隩劉、錢、《函》、張、吳、何、王等舊本皆作奧。《函海》注云:「惠校改隩。」廖本作隩。既宅,九州攸宋、明刻本作逌。清代刻本作攸。古今字。同,六府孔脩,元豐本作脩。嘉泰本作修。庶土交正,底劉、錢、《函》、廖本作厎。張、吳、何、王本作底。?古慎字。元豐本如此。嘉泰本避孝宗諱缺一筆。惠棟校改?。《函》、廖本同。財賦,成貢中國。蓋時雍之化,東被西漸矣。  歷夏、殷、周,廖本注:「當作歷虞夏殷。脫虞字,衍周字。」茲不取。九州牧伯率職。周文為伯,西有九國。及武王克商,并徐合青,省梁合雍,而職方氏猶掌其地,辨其土壤,甄其「寶」〔貫〕利。舊各本俱作寶利。惠校改作貨利。茲按,《周禮   


  漢中志一漢中郡,本「附」舊本並衍此字,茲刪。庸國〔地。周匡王二年,巴、秦、楚滅庸,其地分〕屬〔秦、巴。〕舊本此頁脫亂,不成文理。蓋元豐本所據首葉爛脫,殘字零亂,呂刻黏接失考所致。茲依《左傳》補滅庸事。又殘存屬字下補秦巴二字。說詳注。〔六國時,楚強盛,略有其地。後為蜀。〕蜀字元豐本接在首句「庸國」下。考當在此。嘉泰本以下,皆作「後為秦」。非也。〔恆成爭地。〕此上十七字,宋刻誤接在「略侔三蜀」句下。夫秦惠文王滅蜀巴後乃置漢中郡。豈能以六國時楚得漢中敘列置郡之後?云「恆成爭地」者,謂秦、巴、楚、蜀互爭漢中,歷三百年而後秦終定之以為郡也。舊刻為脫簡誤接甚明。茲移正。並詳注釋。周赧王「二」〔三〕年舊各本皆作二年。按《秦本紀》、《六國表》,皆當作三。當是舊刻脫一畫耳。秦惠文王置郡。因水名也。

  漢有二源:東源出武都氐道漾山,因名漾。《水經注》卷二十引此作「為漾水」三字。古時引文不必全遵原字也。《禹貢》「流漾為漢」是也。《水經注》引作「導漾東流為漢是也」。西源出隴西〔西縣〕舊本脫此二字。《水經注》引,趙本、官本、王氏合校本並有。朱本亦脫。當有。嶓冢山,會白水,經葭萌,入漢。始源曰沔,《水經注》引至此止。經作逕。故曰「漢沔。」常氏此上四十九字,幾於無句不謬。又非如上文脫亂可比。按之《水經注》引,則是常氏原誤也。另於注釋辨訂之。在《詩》曰:「滔滔江漢,南國之紀。」其應上「照」〔昭〕廖本作照於天。又曰:「惟天有漢。」其分野,與巴、蜀同占。其地東接南郡。南接「廣漢」〔於巴〕。舊本四至被傳鈔誤改者甚多。如此「南接廣漢」,以本書校,廣漢郡不言接漢中,而《巴志》云「北接漢中」。實際亦是巴西郡北接漢中,廣漢郡只葭萌驛道一線通聯漢中而已。茲仿《蜀志》「南接于越」文,作「接于巴」。庶還常氏原語。西接「隴西、陰平」〔武都〕。隴西、陰平二郡,從未與漢中接。就秦世言,無陰平郡。就漢初言,漢中西界為廣漢西部都尉治。就武帝以後言,則已置武都郡矣。本書武都東接下脫文,是脫漢中二字可定。故推常氏此文為「西接武都」亦可定。北接秦川。此指渭水平原,即所謂「三輔」郡縣。與上「漢沔」皆用《隆中對》文。厥壤沃美。賦貢所出,略侔三蜀。「六國時楚強盛,略有其地。後為秦。恆成爭地。」十七字,舊刻全皆誤綴在此。時敘謬亂,義無可通。夫秦滅巴蜀而後置此郡,時楚削弱已瀕于亡。則誰更與秦爭此地乎(參看注)?其為秦惠文王置郡前脫簡誤綴甚明。茲上移。並改秦為蜀字。

  漢高帝既克秦,獲子嬰,〔當王關中〕。舊本脫此四字,於史法,文意皆有未合。應是寫本首頁蠹蝕。茲用《史記》文補。項羽封高帝為漢王。王巴、蜀、〔漢中四〕「三」十一縣。舊脫漢中二字,又作「三十一縣」。茲依《漢書   


  蜀志一蜀之為國,肇於人皇,與巴同囿。至黃帝,為其子昌意娶蜀山氏之女,生子高陽,是為帝嚳。封其支庶於蜀,世為侯伯。歷廖本注:「當脫唐虞二字。」無取。夏、商、周。武王伐紂,蜀與焉。其地東接於巴,南接於越,北與秦分,西奄峨《太平御覽》卷四十引作岷字。嶓。地稱天府,原曰華陽。故其精靈,則井「絡」〔狼〕舊皆作「井絡」。《蜀典》引《括地象》云:「嶓冢之精,上為狼星。岷山之精,上為井絡。」常氏於此,以井、狼與江、漢對應,其非單言井絡甚明。垂耀,江、漢遵流。《河圖括地象》曰:「岷山之精,上為井絡,帝以會昌,神以建福。」舊本作「岷山之下為井絡」,合下為十五字。廖本依《水經注》引補精字,改下字,合下為十六字,得之。《夏書》曰:「岷山導江,東別為沱。」泉源深盛,為四瀆之首,而分為九江。其寶,則有璧玉,金、銀、珠、碧、銅、鐵、鉛、錫、赭、堊、錦、繡、罽、氂、犀、象、氈、毦,舊誤作眊,從目。廖本從耳,正。丹、黃、空青「桑、漆、麻、紵」之饒,滇、獠、賨、僰,僮僕六百之富。

  其卦值坤,故多班張、吳、何、王本作斑,錢、《函》、廖本作班。綵文章。其辰值未,故尚滋味。德在少昊,故好辛香。星應輿鬼,故君子精敏,小人鬼黠。與秦同分,故多悍勇。在《詩》,文王之化,被乎江漢之域,秦豳同詠,故有夏聲也。顧觀光校云「《長短經》注引作「秦豳同詩,秦蜀同分」。」其山林澤漁,園囿瓜果,〔百穀蕃廡〕,借張衡《南都賦》文補此四字,為「代熟」主語。「代熟」本是用其賦「四時代熟」文也。四節宋刻元豐本作時。張、吳、何、王本同。嘉泰本作節。劉、李、錢、《函》、廖本同。代熟。〔桑、漆、麻、紵〕靡不有焉。此句舊刻亦脫主語。審上文「其寶」,皆記工、礦、商品之難得者,惟「桑、漆、麻、苧」是農產品,當在山林、田圃產物之列。應是常氏原文在此。後人傳鈔,豔羨其文氣勢,猶嫌二十餘種為少,妄移此四字以助之。以其亦得為商品也。茲刪移還原。

  二

  有周之世,限以秦巴,雖奉王職,不得與春秋盟會,君長莫同書軌。

  周失紀綱,蜀先稱王。有蜀侯蠶叢,其目縱,始稱王。死,作石棺、石槨。劉、李、張、吳、何、王本作槨。國人從之。故俗以石棺槨為縱目人冢也。吳、何、王本無也字。浙本擠補。次按當作後。王曰柏灌。次王曰魚鳧。魚鳧廖本無此二字。王田於湔山,忽得仙道。蜀人思之,為立祠〔於湔〕。據《御覽》引《蜀王本紀》文補。

  後有王曰杜宇,教民務農。一號杜主。時朱提有梁氏女利,游江源。宇悅之,納以為妃。移治郫邑。或治瞿上。「七」〔巴〕國稱王,杜宇稱帝。七國稱王,在周顯王世,距滅蜀只數十年,杜宇死已四百餘年矣。七字,應是巴之訛。形近,時間亦合。號曰望帝,更名蒲卑。元豐本作郫。他各本作卑。自以功德高諸王。此句釋稱帝,當斷。乃指杜宇時。以褒斜為前門,熊耳、靈關為後戶,玉壘、峨眉為城郭,江、潛、綿、洛為池澤;以于文當衍。各本有,宋姚寬《西溪叢語》卷下引無。汶山為畜牧,南中為園苑。會有水災,錢寫本作火災。其相開明,決玉壘山以除水害。帝遂委以政事,法堯舜禪授之義,「遂」舊本皆有,當衍。《西溪叢語》卷下引無。禪位於開明。帝升西山隱焉。時適二月,子鵑鳥鳴。故蜀人悲子鵑鳥鳴也。《西溪叢語》引此句作:「蜀人悲之,故聞子鵑之鳴,即曰望帝也。」較長。巴亦化其教而力農務。迄今巴蜀民農,時先祀杜主君。廖本此下注云「當作若」,意謂當連下「開明」讀。又重「開明」字。無取。

  三

  開明位號曰叢帝。廖本注上文「君當作若」,注此句云「當重有開明二字」。謂當以「先祀杜主若開明」斷句,開明位號句另起。顧觀光校云:「位即立字。廖校非。」茲從錢、《函》本。並提行另起。叢帝生盧帝。盧帝攻秦,至雍。生保子帝。舊本此下有空格。而上文「盧帝」二字重。亦未空。茲仍例不空,並補「保子」二字。〔保子〕帝攻青衣,雄張廖本注「當作長」。按常氏意謂國威擴張。獠、僰。九世有開明帝,《後漢書   


  南中志(在蜀《漢書》曰《寧州志》。)

  一

  寧州,晉泰始六年初置,蜀之南中諸郡,庲降都督治也。南中在昔,蓋夷越之地,錢、《函》二本脫蓋字,重越字。滇、濮、句町、夜郎、葉榆、桐師、嶲唐,侯王國以十數,〔或椎髻耕田,有邑聚,或〕編髮、「左衽」隨畜遷徙,舊本唯「隨畜」下六字,只能表嶲、昆明,即葉榆民俗,若夜郎、滇、濮、句町、則明明為定居之民。故依《西南夷傳》改。莫能相雄長。此下舊有嶲唐小注。刪。周之季世,楚「威」〔頃襄〕舊刻皆同《史》、《漢》、《西南夷傳》作威。顏師古《漢書》注牂柯郡引《華陽國志》作「頃襄王時」(《後漢書》同)。廖本注謂:「蓋顏師古因秦奪楚黔中郡地在頃襄王時,改而引之也。」顧觀光《校勘記》云:「廖說誤也。《史記正義》,《藝文》七十一,《書鈔》百三十八,《御覽》百六十六,又七百七十一,并引作頃襄王。必《華陽國志》古本如此,後人依《史》、《漢》改耳」。今按:杜佑《通典》百八十七已駁威王時之說,謂「恐《史記》謬誤,班生因習便書。范曄所記詳考,為正」。清黔人莫與儔《莊蹻考》徵引詳贍,論斷允當。謂「杜氏以《史》、《漢》威王時為非,《後書》頃襄王時為正」。茲更詳攷參合,定《常志》原作「頃襄王」,依譙周《古史攷》,不取《史記》。《范史》遵用《常志》,而後人更從《史》、《漢》改易作威王也,當改還。參看附錄《莊蹻入滇攷》。王遣將軍莊蹻泝沅水出且蘭以伐夜郎,植牂柯,各本作   


  公孫述劉二牧志(二牧,何、王、石本作牧二)

  一

  先王命史,立典「遠」〔建〕廖本校注云「當作建」。則,經紀人倫。三材李本作才。炳煥,品物章矣。然而,有志之士,猶敢議論於鄉校之下,   


  劉先主志一先主諱備,字玄清刻本避諱。德,涿郡涿縣人,漢景帝〔子〕依《三國志   


  劉後主志一後主諱禪,字公嗣。先主太子。甘夫人所生也。襲位時年十七。

  建興元年夏五月,後主即位。尊皇后〔吳氏〕曰皇太后。大赦,改元。於〔歲〕,舊本並只於字。依《三國志》當有歲字。茲補。魏黃初四年,吳黃武二年也。

  立皇后張氏,車騎將軍此下各舊本並有張字。廖本無。飛女也。封丞相亮武鄉侯。中護軍李嚴假節,加光祿勳,封都鄉侯,督永安事。中軍師、衛尉、魯國劉琰亦都鄉侯。中護軍趙雲〔為征南將軍,封永昌亭侯。〕江州都督費觀,屯騎校尉、丞相長史王連,中部督襄陽向寵,及魏延、吳懿皆封都亭侯。楊洪、王謀等關內侯。南中諸郡並叛亂。亮以新遭大喪,未便加兵。遣尚書何焯過錄元豐本,此下有方圈;示字不明。蓋《後主傳》作「尚書郎」。《芝傳》作「尚書」。昔人疑之也。今按,蜀時有尚書令,任總機衡。其下有尚書郎,亦得省稱「尚書」。非有脫也。南陽鄧芝固好於吳。吳主孫權曰:「吾誠願與蜀和親。但主幼國小,慮不自存。」芝對曰:「吳蜀二國,〔四州〕舊本並脫此「四州」二字。依《芝傳》補。之地。吳有三江之阻,蜀有重險之固。大王命世之英,諸葛元豐及劉、李、錢、《函》本有亮字。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無。一時之「桀」〔傑〕。元豐、廖本作桀,他各本皆作傑。合此二長,共為唇齒,進可兼并天下,退可鼎足而峙。劉、張、吳、何、《函》、王、浙、石作跱。李、廖本作峙。大王如臣服於魏,魏則上望大王入朝,其次求太子入侍。若其不從,則奉辭伐叛。蜀必順流,見可而進。如此,江南之地非復大王之有也。」吳主大悅,與蜀和報,元豐、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、廖本作報。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作親。張佳胤所改也。使聘歲通。芝後累往。權曰:「若滅魏之後,二主分治,不亦樂乎。」芝對曰:「滅魏之後,大王未深識天命者,戰爭方始耳。」權曰:《芝傳》作「權大笑曰」。「君之誠懇,乃至於此。」書與亮曰:「丁宏《芝傳》與錢寫本作   


  大同志一古者,國無大小,必有記事之史,表成著敗,以明懲勸。稽之前式,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作代。元豐及他舊本俱作式。州部元豐、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、廖本作部。張、吳諸本作郡。顧觀光云:「俗本式作代,部作郡。」宜然。自劉氏祚替而元豐及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、廖本有而字。張、吳諸本無。顧觀光云:「原無而字。」非。金德當陽,天下文明,不及曩世。逮元豐本作逢。劉、李、《函》作逯。錢、廖作逮。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作近。以多故。族祖武平府君,顧廣圻校稿:「常寬也,見《後賢志》。」漢嘉杜府君,並宋、明、清各舊本作並。故字通。作《蜀後志》,書其大同,及其喪亂。然逮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作近。在李氏,未相條貫。又其始末,此下,劉、李、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有或字。錢本作空位。《函海》作頗字。元豐及廖本無,字連。有不詳第。璩往在蜀,櫛沐艱難,備諳諸故事,顧廣圻校稿云:「故事當倒。事句絕,故下屬。」廖本以入注,顧觀光逕改為「備諳諸事」。更敘次顯挺年號,上以彰明德,下以治違亂,庶幾萬元豐本作萬。分有益國史之元豐舊本作之。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以。非。廣識焉。

  二

  魏咸熙元年,蜀破之明年也。以東郡袁邵劉本此誤作郡,下仍作邵。為益州刺史,隴西太守安平牽弘為蜀郡,金城錢、劉、李本誤作成。太守天水楊欣為犍為太守。後主既東遷,內移蜀此下錢、劉、李、張、吳、何、《函》、王、浙、石諸本有之字。元豐與廖本無。大臣宗預、廖化及諸葛顯等并三萬家於〔河〕舊各本無。據《三國志   


  李特雄期壽勢志(元豐與錢、張、吳、《函》、浙本無期字。劉、李本無期勢二字。何、王、石本作《李志》。此依廖本。)  @一  李特,字玄休,略陽臨渭人也。祖世本巴西宕渠賨民,種黨勁勇,俗好鬼巫。漢末,劉本作求。張魯居漢中,以鬼道教百姓,賨人敬信;值天下大亂,自巴西之宕渠移入漢中。魏武定漢中,曾祖父虎顧廣圻校稿云:「曾當作特。」廖本注云:「曾字不當有。」皆緣《晉書載記》有「魏武帝剋漢中,特祖將五百家歸之」句而疑之也。今按:魏武北徙巴氐距李特入蜀,已閱八十四年,應歷三世。又後文李雄追尊三代,至曾祖庸,不及虎,則虎為其父特之曾祖明矣。是此文不誤。《晉書》稱「特祖」乃誤。與杜〔濩〕、舊各本有脫字。顧廣圻稿云:「杜下當有濩字。約上當有袁字。見前。」廖本注同。茲補入二字。朴胡、〔袁〕約、楊車、李黑等移於略陽北土,復號曰巴「人」〔氐〕廖本注云,「當作氐」,亦依《晉書》也。本書《大同志》亦稱「巴氐」。茲據改。特父慕,為東羌獵將。特兄弟五人:長兄輔,字玄政。次特。特弟庠,字玄序。庠弟流,字玄通。流弟驤,字玄龍。皆銳驍有武幹。特長子蕩,字仲平,好學,有容觀。少子雄,字仲雋。初,特妻羅氏顧觀光本補「妊雄」二字,注云:「依《初學記》二,《書鈔》百五十一,《御覽》十四補。」今按:彙書引文,每意為增省,不足盡據。設雙虹果應蕩雄,則不當妊雄時獨夢之。此易辨也。夢雙虹自門同上《初學記》等三書引作「自地」。升舊各本作昇。廖本作升。天,一虹中斷。羅曰:「吾二兒,若有先亡,在者必大貴。」雄少時,辛冉相當貴。有劉化者,道術士也,言:「關隴民皆當南移。元豐本倒作「南移當」。李氏子中惟仲雋天姿奇異,終為人主。」「鄉里人多善之」與叔父庠並以烈氣聞,〔鄉里人多善之。〕六字舊倒在上,茲移正。〔庠死〕,舊無此二字。於文當有。人多歸之。既克成都,眾皆飢元豐與錢、《函》、廖本作飢。他各本作饑。餓,驤乃將民入郪王城食穀、芋。顧廣圻校稿於此句上批改三次:初云「王當作五。郪縣、五城縣皆屬廣漢。癸亥十月,千里校」。次云:「《通鑑》太安二年注,引宋白曰:郪王城基址見在。然則,郪舊有此名耳。癸酉三月。」其下又云:「郪、五城又見《蜀後主志》。意以前說為長。宋白恐未足據。」廖本取其後說,注王字下云「當作五」。今按,郪王城為秦漢郪縣故治,已詳《蜀志   


  先賢士女總讚論(舊各本標目同。祇六字。並一般習呼為《先賢志》。茲據《序志》補論字。)

  一  含和誕氣,人倫資生。必有賢彥,為人經紀,宣德達教,博化篤俗。故太上立德,其次立功,其次立言。品物煥炳,彝倫攸敘也。益梁,爰在前代,則夏勳配天,而彭祖體地。及至周世,韓張本作朝。服將命,蔓子忠堅。然顯者猶鮮。豈此下當有惟字。原省。國史簡闕,亦將分以秦楚,希預華同。自漢興以來,迄乎魏晉,多士克生,髦俊蓋世。愷元之疇,感於帝思。於是璽書交馳於斜谷之南,束帛戔戔於梁益之鄉。或迺龍飛紫閣,允陟璿璣。亦有盤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作磐。桓利居,經「論」綸廖本與顧觀光記作論。錢、張、劉、李、《函》本同《蜀志》作綸。皓素。其耽懷道術,服膺六藝,弓錢本作空位。劉、李、《函海》本作翹。《函海》註云:「翹字原本闕,劉、李本有。」張本、廖本與顧觀光記並作弓。車之招,旃旌之命,徵名聘德,忠臣孝子,烈士賢女,高劭足以振玄風,貞淑可以方蘋蘩者,奕世載美。是以四方述作,來世志士,莫不仰高軌以咨詠,憲洪猷而儀則;擅名八區,為世師表矣。故《耆舊》之篇,較美《史》、《漢》。而今志,州部區別,未張本作殊。可總而言之。用敢撰約其善,為之錢寫本脫之字。述讚。因自注解。甄其洪伐,尋事釋義,略可以知其前言往行矣。張本此下有「蜀、廣漢、犍為、漢中、梓潼五郡士女二百零三人題」及讚文;如《後賢志》例,較他本多三百四十五行。詳注釋。

  二

  「蜀都士女」「都」,錢、劉、張、李、《函》本作郡。此題,常氏原著所必無。乃傳鈔所加。  「嚴」〔莊〕錢、張、《函》、廖、浙剜補本作嚴。劉、李本作莊。下同。平恬泊,皓然沈冥。此上讚莊君平,八字,原為正文,大字。此下,為本注,原雙行小字。茲依宋槧進為大字。下各目同。「嚴」〔莊〕遵,字君平,成都人也。雅性澹泊,學業加妙。專精《大易》,耽於《老》《莊》。常卜筮於市,假蓍龜以教。與人子卜,教以孝。與人弟卜,教以悌。與人臣此臣,指奴僕、隸從與官屬、吏役之屬。卜,教以忠。於是風移俗易,上下茲和。日閱「人」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本無人字。廖、浙與顧觀光本有。茲刪。閱,治事之數也。得百錢,則閉肆下簾。授《老》《莊》,著《指歸》,著《老莊指歸》。省老莊二字。為「道書」之宗。楊廖本作楊,下同。他各本作揚。雄少師之,稱其德。指《法言   


  廣漢士女(各本有此四字標題。常氏原書不當有。傳鈔者所加也。)

  五

  講學沖邃,洙泗是睎。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本作稀,從禾。廖、浙、顧觀光本作睎,從目。胤帝紹聖,庶熙疇咨。楊宣,字君緯,什邡人也。少受學於楚國王子張,天文圖緯於河內鄭子侯。師(事)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本有事字,廖、浙、顧本無。楊公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本作翁,廖、浙、顧本作公。叔,能暢鳥言。長於災異。教授弟子以百數。成帝徵拜諫大夫。帝無嗣,宣上封事,勸宜以定陶恭王子為太子。帝從之,出宣為交州牧。太子即位,〔是〕為哀帝,拜〔宣〕河內太守。徵太倉令。上言宜封周公、孔子後,帝從之,封周公「孫」〔後〕各本俱作孫,當同下文作後。相如為褒魯侯,孔子後孔孔字當衍。均為褒成侯。又薦遼東王綱、瑯「   


  漢中士女(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、廖、浙本同上、中卷各郡款式。元豐與張、吳本頂格。何、王、石本在第一行,頂格,與劉本同有志字。)

  九

  鄭真岳峙,元豐、《函海》本作跱。確乎其清。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僅存此卷注文,無讚。浙本補刻有讚,下各條及《梓潼士女》並同。鄭子真,褒中人也。玄靜守元豐本此下有一空格。道,履至德之行。乃其〔教〕人也「教」,教字當上在人字上。舊刻各本訛。曰:「忠孝愛敬,天下之至行也。神中五徵,帝王之要道也。」成帝元舅、大將軍王鳳備禮聘之,不應。家谷口,世號谷口子真。「云」〔亡,〕元豐及廖、浙本作云。他各本作亡。顧觀光云「宋本誤亡」。漢中與元豐本作興。立祠。此下,各舊本皆有小注云:「神中五徵,未詳其義。」元豐本已有。李本在書頭。  衛錢寫作衡。梁泥盤,玄湛淵亭。劉李本作渟。亭字通。衛衡,字伯梁,南鄭人也。少師事隱士同郡樊「季齊」〔志張,〕依《目錄》改正。以高行聞。郡九察孝廉,公府、州十辟,公車三徵,不應。董扶、任安從洛還,過見之,曰:「京師,天下之市朝也。足下,猶之人耳。「何」〔幸〕元豐、張、吳、何、王、廖、浙、石本作何。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本作幸。顧觀光云:「何字誤,當依別本作幸。」其在遠,以虛名屢元豐本作屬。動徵書。若至中國,則價盡矣。」此任、董將歸隱勸衡勿入仕語。衡笑曰:「時有險易,道有污隆。若樊季齊、楊仲桓,雖應徵聘,何益於時乎?苟無所〔佞,〕所下舊各本逕連下句。然,按文意,當有闕字。茲依《論語》補作佞。說詳注釋。則尼、元豐本作泥。軻栖栖。元豐、錢、廖本作栖,他各本作恓恓。字通。「是以」二字當衍。君平、《函海》本無平字,子真,不屈其志,豈元豐、錢、廖、浙本作豈,他本作其。子元豐、廖、浙本作子。他各本作其予。之徒也哉?此言君平、子真非避世者,以譏任董。吾何虛假之有。」安、扶服之,敬其言也。

  鄧公亢對,顧廣圻校稿云:「亢對,舊刻各本作方到,當作亢對。」廖本逕改。顧觀光遵之。忠枉原情。鄧公,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俱作先。元豐、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、廖本作公。顧觀光云:「宋本作公,因讚文而誤。然下仍作公。」成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誤作城。下同。固人也。景帝時,御史大夫晁錯患諸侯強大,建議減削。會吳楚七國謀反,假言誅錯。故吳相袁盎譖帝殺之。拜盎太常,使赦七國。七國遂叛。鄧公為謁者,入言軍事。《漢書》卷四十九云:「謁者僕射鄧公為校尉,擊吳楚為將。還,上書言軍事。見上。」帝錢、劉、張、吳、何、李、《函》、王、石本無。元豐、廖本有。問曰:「七國聞晁錯死,罷兵不?」對曰:「吳王即山鑄錢,煮海為鹽,謀反積數十年。錯患之,故欲削弱,為萬元豐本作万。世策,諸侯憂之;計畫始行,身死東市,諸侯莫憚。內杜忠臣之口,外為諸侯報怨,臣竊為陛下不取也。」《函海》此下小注云:「李本不字下衍敢字。惠校刪之。」帝歎息曰:「吾亦恨之。」武帝初,為九卿。

  博望致遠,西南來庭。張騫,成固人也。為人強大有謀,能涉遠。為武帝開西域五十三國,窮河源,南至絕遠之國。拜校尉,從討匈奴有功,遷衛尉,元豐本此下有封字。〔封〕博望侯。於是廣動詞,拓也。漢緣邊之地,通西南之塞,豐劉、李、《函海》作豐。《函海》注云:「應作豐。」絕遠之貨,令帝無求不得,無思不服。至今方外開通,騫之功也。  子游師生,讒巧所傾。張猛,字子游,騫孫也,師事光祿勳周堪;以光祿大夫,給事中,侍元帝。帝當廟祭,濟渭、欲御樓船。御史大夫薛廣德當車,免冠:此下省言字。「乞頸血污車輪,陛下不得廟祭矣。」帝色元豐與廖、浙本作色。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本作以。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並無色、以字。不悅。猛進曰:「主聖則臣直。今乘船危,就橋安。聖主不乘危,故大夫言之。」帝曰:「曉人不當如是也。」讀如耶,《漢書》作邪。顧觀光曰:「原作耶,二字古通。」後與周堪俱以忠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誤作中。正為幸臣弘恭、石顯所譖毀,乍出乍徵。堪平和。猛卒自殺。

  王孫養性,矯葬厲生。楊王孫,成固人也。治黃老。家累千金,厚自奉養。臨終,告其子曰:「我死,裸葬,以復吾真。但為布囊盛尸,入地七尺,《函海》注云:「李本誤大。惠校改尺。」既下,從足脫之,以身親土。」其子不忍,見王孫友人祈侯。〔祈侯書〕諫之。依《漢書》卷六十七《王孫傳》補三字。王孫曰:「厚葬,無益死者也。夫僤元豐本作憚。錢、劉、李本作殫。他各本作僤。財送死,今日入,明日發,此真無異暴骸中原。《漢書》文作中野。裹以幣帛,隔以棺   


  後賢志(元豐本空二格接上行。他各本另行低二格,或一格。何、王、石本作「西州後賢志」頂格。無前一行。)

  一

  聞之:善志者,述而不作;序事者,實而不華。是以史遷之《記》,詳於秦漢;班生之《書》,備乎哀平。皆以世及事邇,可得而言也。西州自元豐本作是。奉聖晉後,俊偉舊各本作瑋。廖本作偉。倜儻之士,或脩德〔敷〕《函海》本小注云:「李本有敷字。劉本空一格。」讓,行止從時;或播功立事,廖本小注云:「當有誤。」今按:脩德敷讓與播功立事對句,非此有誤。羽儀上京,策勳王府;甄名史錄,侔於先賢。會遇喪亂軋搆,元豐本作構。廖本作搆,他各本皆作遘。華夏顛《函海》作●。墜,典籍多缺。舊各本作   


  序志(何、王、石本以《三州士女目錄》為《序志》,列在前,此篇題為《序志後語》,列其後。又元豐、錢、廖本此下有「常璩道將」字。)

  一

  巴蜀,厥初開國,載在書籍。或因文緯,或見史記。久遠隱沒,實多疏略。及周之世,侯伯擅威,雖與牧野之師,希同盟要之會。而秦資其富,用兼天下。漢祖階之,元豐本脫之字。奄有四海。此下,廖本注云:「當有脫文。」今按:衍下八字耳。漢改梁曰益,魏分益為梁,晉又分益為寧,前四卷業經明著,此無庸贅。於文亦當逕接相如君平句。「梁益及晉分益為寧。」司馬相如、嚴劉、李本作莊。君平、楊劉、李本作揚。子雲、陽成子玄、鄭伯邑、尹彭城、譙常侍、任給事等,各集傳記以作本紀,略舉其隅。其次聖、稱賢、仁人、志士,言為世範、行為表則者,名注元豐與廖本作注。他各本俱作挂。史錄,而陳君承祚別為《耆舊》,始漢及魏,煥乎可觀。然三州土地不復悉載。《地里志》頗言山水,歷宋、明本皆作歷。清刻本避諱作歷。然今已通用代曆字。代轉久,郡縣分建,地名改易,於以居然;辨物知方,猶未詳備。於時漢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此下小注云「一本無漢字」。他本無此注。晉方隆,官司星列,提封圖簿,歲集司空。故人君學士,蔭高堂、翳帷幕,舊各本作幙。廖本作幕。足綜物土,不必待《本紀》矣。曩遭阨運,函夏滔「堙」〔湮,〕元豐、錢、劉、張、李、《函》、浙本作堙。吳、何、王、石本作埡。按文義,當作湮。李氏據蜀;兵連戰結,三州傾墜,生民殲盡,府庭化為狐狸之窟,城郭蔚為熊羆之宿,宅遊雉鹿,田棲虎豹,平原鮮麥黍之苗,千里蔑雞狗《函海》本作●。之響,丘城蕪邑,莫有名者。嗟乎三州,近為荒裔!桑梓之域,曠為長野,反側惟之,心若焚灼。懼益遐棄,城陴靡聞;元豐本作問。迺考諸舊紀,先宿所傳,并《南裔志》,驗以《漢書》,取其近是,及自所聞,以著「斯」〔於〕篇。舊刻作斯,細審文義,是於字誤。說詳注釋。又略言公孫述、《蜀書》、咸熙以來喪亂之事,約取耆舊士女英彥,「又」各本并有。當衍。肇自開闢,終乎永和三年,凡十〔二〕篇,按下文當作十二篇,然舊各本並無二字。蓋《蜀漢書序志》舊文也。號曰《華陽國記》。元豐、錢、張、劉、李、廖本作記。吳、何、《函》、王、浙、石本作志。夫書契有五善:達道義,章法戒,《函海》本此下有空位。並注云:「劉、吳、何、李本接寫,無空位。」通古今,表功勳,而後旌賢能。恨璩才短,少無遠及,不早援翰執素,廣訪博咨;流離困瘵,方資腐帛於顛牆之下,求餘光於灰塵之中,劘滅者多,故「雖」元豐與廖本有雖字。他各本無。當衍。有所闕;《函海》本作●,并注云:「劉本作●,李本作缺,吳、何本作闕。」今按:劉本闕字俗寫,非從卦。●字字書無。猶愈於遺忘焉。

  二

  《蜀紀》言:「三皇乘祗車出谷口。」秦宓曰:「今之斜谷也。」及武王伐紂,蜀亦從行。《史記》:周貞王之十六年,秦厲公城南鄭。此谷道之通久矣。而說者以為蜀王因石牛始通,不然也。《本紀》既以炳明,而世俗間橫劉本作撗。有為蜀傳者,言蜀王、蠶叢之間周迴三千歲。又云:荊人鱉靈死,屍化西上,張、劉、吳、何、李、王、浙、石本作土。後為蜀帝。周萇弘之血,變成碧珠。杜宇之魄,化為子鵑。又言:蜀椎髻左衽,元豐與錢寫本作衽。未知書,文翁始知書學。案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作按。《蜀紀》:「帝居房心,決事參伐。」《秦宓傳》引作「天帝布治房心,決政參伐。」參伐元豐、錢、劉、李、函、廖本重參伐字。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不重。則蜀分野,言蜀元豐本無蜀字。在帝議政之方,帝不議政,則王氣流於西;故元豐本無故字。周失紀綱,而蜀先王;七國皆王,蜀又稱帝。此則蠶叢自王,杜宇自帝,皆周之叔世,安得三千歲?且太素資元豐本作咨。始,有生必死。死,終物也。自古以來,未聞死者能更生;當世或遇有之,則為怪異,子所不言,況能為帝王乎?碧珠出不一處,地之相距動數千里,一人之血豈能致此?子鵑鳥,今云是嶲,張、吳、何、王、浙、石本作嶲,下同。或曰嶲周,此下,各本皆有小注云:「今按《說文》云:蜀王望帝媱其相妻。慚,亡去,為子嶲鳥。故蜀人聞子嶲鳴(元豐與廖本無鳴字。他各本有),皆起云望帝。嶲,戶圭切。所言與《蜀志》所述相似。《爾雅》亦云:嶲周,子嶲鳥也,出蜀中。」元豐本此注末有七空格。四海有之,何必在蜀?昔唐帝萬國時雍,虞舜光宅八表,大禹功濟九州,后稷封殖天下,井田之制,庠序之教,由來遠矣。此下,元豐本有「以禮」二字。孔子此下,錢、劉、張、吳、何、李、《函》、王、浙、石本皆有曰字。元豐與廖本無。〔曰〕:「述而不作,信而好古,竊比於我老彭。」則彭祖本生蜀,為殷太史。夫人為國史,作為聖則,僊自上世,見稱在昔;及周之末,服事於秦,首為郡縣;雖濱戎夷,亦有冠冕,故《蜀紀》曰「大人之鄉,方大之國」也;至於漢興,反當荒服而無書學乎?《漢書》曰:「郡國之有文學,因文翁始。」若然,翁以前,齊魯當無文學哉?漢末時,漢中祝元靈,性滑稽,用州牧劉焉談調之末,與蜀士燕胥,聊著翰墨,當時以為極歡,後人有以為惑。恐此之類,必起於元靈之由也。惟智者辨其不然,幸也。「必起」以下十七字,及下文「綜其理數」四字,元豐本無。他各本有。又此下,各舊本連寫。茲分章另起。

  三

  綜其理數,或以為西土險舊各本並作嶮。廖本作險。固,襟元豐、錢、劉、張、李、《函》本皆作衿。吳、何、王、廖、浙、石本作襟。帶易守,世亂先違,道治後服,若吳楚然。「固」〔故〕舊各本作故,廖本獨作固。當訛。逋逃必萃,奸錢、劉、李、《函》本作   


  益梁寧三州先漢以來士女目錄(吳本無末二字。何、王、石本作《序志》。在前。)

  常道將集

  (張、吳本無此行。何、王、石本為《序志》之次行。作「晉常璩著」。)  一

  高尚,逸民「嚴」〔莊〕劉、李本作莊,他各本作嚴。遵,字君平。元豐本字與縣貫間空格,皆大字。下同。(成都人也。)元豐本末四字單行小字。錢、劉、李本同。張、吳、何、王、廖、石本作雙行小字。茲進為大字,並加圓括弧以示區別。下同。張、吳、何、李、王、浙、石本無也字。

  高尚,逸民林閭,字公《函海》注云:「翁字之誤。」孺。(臨邛廖本作邛,他本作邛。人。楊《函海》、王、石本作揚,他各本作楊。雄師之。見《方言》。)  德行,治中從事李弘,字仲元。(成都人也。)張、劉、吳、何、李、王本無也字。元豐、錢、《函》、廖本有。此下各也字同。

  德行,給事黃門侍郎楊《函》、王、石本作揚。下同。雄,字子雲。(成都人也。)雄《自序》云「郫人」。

  「文學」,二字,各舊本有,然當衍。神童楊烏。(雄子也。七歲預父《玄》文,九歲卒。)雄字以下,錢本寫作單行小字。  文學,吳、何、王、石本無此二字,下二目同。侍中元豐本作郎,他各本作中。揚元豐與《函海》本作楊。州刺史張寬,字叔文。(成都人。始受文翁遣,東受《七經》,還以教授者。)  文學,中郎將司馬相如,字長卿。(成都人也。)

  文學,諫議大夫王褒,字子淵。(資中人也。)資中屬犍為郡,常氏此與《先賢讚》並列入蜀郡。舊刻各本無異。蓋宣元時資中尚未劃入犍為,故褒為蜀郡人也。

  〔文學,〕舊各本脫品題二字。承上,當有文學二字,說在注釋。尚書郎楊「壯」〔莊。〕李本依《漢書》改作莊。(成都人也。見楊子《方言》。)

  美秀,中郎將何霸,錢寫作霸。字翁君。(郫人也。)

  執正,舊各本作政,廖本改作正。下同。大「中」舊各本有中字。茲依《漢書》本傳刪。司空,汜鄉侯何武,字君公。(霸弟。以忠正為三公。王莽欲篡位,憚而殺之。)

  □□,原脫品題,當是政事二字。潁川太守何顯。(武弟也。兄弟五人,皆在《漢書》。《漢書》云:「武兄弟五人皆為郡吏。郡縣敬憚之。」二人失名。武子況嗣武侯。王莽時廢。)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,於上二十一字注文外,又有「在《武傳》中」四字,他各本無。蓋張佳胤加注也。  □□,原脫品題。《史》、《漢》入《佞幸傳》。黃門侍郎當作上大夫。說在注釋。鄧通。(蜀人,當作南安人。孝文時為侍郎,《函海》作侍中。甚有寵。)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於原注十二字外,更有「無傳」二字。

  □□,原脫品題當補「貨殖」二字。卓王孫。(臨邛人。見「食」《貨「志」〔殖傳〕》。《常志》原誤。舊刻各本同。《史》、《漢》並在《貨殖傳》。茲改。姑仍舊列於執正目下。)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更有「無傳」字。  政事,左衛護軍陳立,字少遷。(臨邛人。《函海》本有也字,他本無。歷元豐本無歷字。   


  舊刊序跋一宋元豐成都刻本呂大防序華陽國志序錢寫本無。他各本有。何、王、浙、石本作「《華陽國志》引」。並與張、吳本行下有「呂大防微仲譔」六字。

  先王之制,自二十五家之閭,書其恭敏任卹,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作恤。等而上之。或月書其學行,或歲考其道德。故民之賢能邪惡,其吏無不與知之者焉。漢魏以還,井地廢而王政闕,劉、張二本作缺。然猶時有所考察旌勸;而州都中正之職,尚脩張、吳、何、王、石本作修。於郡張、吳、何、本作群。劉、李、《函》、王、盧、石本作郡。國,鄉閭士女之行,多見於史官。隋唐急事緩政,此制遂廢而不舉。潛德隱行,非野史紀述,則悉無見於時。民日益漓,劉本作敖。李本作傲。俗日益卑,此有志之士所為歎惜也。晉常璩作《華陽國志》,於一方人物,丁寧反覆,如恐有遺。雖蠻髦之民,井臼之婦,苟有可紀,皆著於書。且云:得之陳壽所為《耆舊傳》。按壽嘗為郡中正,故能著述若此之詳。自先漢至晉初,踰四百歲,士女可書者四百人,亦可謂眾矣。復自何、王、盧、石本作至。晉初至於周顯德,僅七百歲,而史所紀者無幾人。忠魂義骨與塵埃野馬同沒於丘原者蓋亦多矣。豈不重可歎息哉!此書雖繁富,不及承祚之精微,然議論忠篤,樂道人之善。蜀記之可觀,未有過於此者。鏤行於劉、李本作諸。世,庶有益於風教云。宋元豐戊午秋日,呂大防微仲譔。張、吳本作「戊申秋日序」,末六字移在題下。何本同,又省序字。顧廣圻校稿云:「元豐無戊申。戊午,元年也。庚申,三年也。」《函海》注云:「吳本始有宋元豐戊申秋日序八字。」查張佳胤本已作此八字,不自吳琯始。

  二宋嘉泰邛州刻本李?序(吳、何、王諸本無。)

  重刊華陽國志序元豐呂序,此本當有。張、劉、李諸本即係依此本錄出也。張本行下有「宋丹稜李?叔廑譔」八字。

  古者封建五等諸侯,國皆有史以記事。後世罷封建為郡縣,然亦必有圖志以具述。蓋以疆域既殊,風俗各異,山川有險要阨塞之當備,郡邑有廢置割隸之不常;至於一士之行,一民之謠,皆有不可沒張本作歿。者;顧非筆之於書,則不能也。《周官   


  莫與儔著作兩篇一牂牁考漢武帝元鼎六年,置牂牁郡。郡所以名,《華陽國志》謂:「楚威王(原注:「《漢書》注引作楚襄王。」此下凡引原注,皆加括弧與引號。)遣將莊蹻泝沅水,出且蘭以伐夜郎。植牂柯繫船,留王滇池。以繫船,因名且蘭為牂牁國。」《後漢   

          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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